︱食人间烟火,写红尘故事︱
“
或许,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
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
读书,是最好的出路。
”
微博今天有一条热搜,“那些中途退学的人怎么样了”。
我想起一个人。
此处还是原汁原味的声明:文中主人公“小顾”的故事,我亲身经历,原型绝对真实,如有雷同,欢迎对号入座。
第三部分的数据,纯个人经历,没有国家权威数据机构发证,看看就行,别举报我。
另,以下图片网搜,侵删。
PART1.
·因为校园暴力,四年级辍学的“小偷”·
事,过去十几二十年了,可能只有我敢说“她不是小偷”。
在我读四年级那年,我们经历了一次撤点并校。原本村里的小学没了,我们这些孩子集体转入镇小读书。
小顾是原镇小土著,她高高胖胖的,穿的干净,长得也干净。黝黑的两根麻花辫,是个朴实孩子。按道理说,她文静内敛,即使不受欢迎,也不应该受排挤。可是我们一入学,就能发现,没有一个镇小的孩子愿意和她玩。
这是*,别想多
后来我们听到了很多风言风语,说她“偷东西”;“撒谎”。
大约过了一个学期,她有意无意的和我亲近,那时候发现她真的是好温柔一个人。她知道把自己的课外书和我一起看,她愿意游戏中做出一点退让,还愿意帮朋友一起做值日。
但是我发现了一件事:我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我甚至听到了一些风声说我“近墨者黑,我偷东西”。
有一天,班级“一姐”像是对我说话,又像是对别人说“畜生还知道屎臭呢,有的人畜生都不如。”
压死骆驼的最后稻草,是我的钱丢了。
那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同学们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他们变相暗示我“你看看你少没少东西”。
我发现我的钱不见了,那钱藏在桌洞的最里层。我发了疯似的把桌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掏出来,每一本书都翻开,可是我的钱就是那样不翼而飞了。
我读四年级时候的十几块钱,当时可能要背着家长攒两个月。
丢钱这个事,在班主任看来可大可小,如果是镇小土著丢了两毛钱,老师很有可能大张旗鼓全班搜书包;到了我这,她告诉我“活该”,然后这件事就像没发生过。
有同学告诉我,谁让我和“贼”做朋友,老师难道要管分贼赃吗?
从那天以后,我不知是怕了,还是“爱惜羽毛”,便有意无意和她保持距离。
小顾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不止一次私下里哭着对我说“钱不是我偷的。”
那一天,她看到班级里几个平时就混子做派的同学不知道故意还是无意,把水洒在我的椅子上,她只是去帮我擦干。
我的桌洞,她从没碰过。
我藏钱,她也从不知情
小顾说,她从来就没拿过同学一分钱。
第一次被人说偷钱,就是冤枉的。
她清楚地记得那天的情形,“一姐”的零花钱也不知道是丢了还是花了,但是他不敢和家长说,怕家长骂她,碰巧不一会她手里拿着一张同等面额的钱出现在她面前,就这样,她成了一个人见人打的贼。
从此,只要班级里丢了任何东西,都第一个怀疑她。
从此后,她就像被人诅咒了一样,桌洞里经常莫名其妙的多出来很多其他同学的物件。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逼着她变成一个“贼”,还要把这种刻板印象加深到每一个同学心里。
她喊冤枉,就是“撒谎”。
有一次,她看见“一姐”把她一个朋友的手表,偷偷塞进她的书包。
我后来想起来,在她找我玩之前,她确实和很多其他小朋友也好过,可是后来都像躲瘟疫一样躲着她。
无论她说的是真是假,我都决定和她保持距离。后来,我看到她依然积极的向其他人示好,可是再没有谁愿意接下她的橄榄枝。
四年级下学期的期末考试,她没来。
她终于顶不住压力辍学了。
老师下了封口令,如果有领导检查询问,就说她转学走了,其他的不要说。
后来的事,我就是听我爸妈在村屯之间的红白喜事桌上听到的了:
她辍学之后在家里帮着干了两年活,然后通过亲戚给介绍的路子,进城里的美发店做了洗头小妹,因为有一个“偷”的名声,所以老板也不敢十分信任,后来被人陷害,工作丢了,回家嫁了人。
后来听说生二胎的时候,都不到扯结婚证那年龄。
我之前写过几篇关于校园暴力的文章《为什么你家的孩子会被霸凌?》《如果和历史书对照着看,霸凌简直就是人类文明进化史》。
十几二十年前校园里呼风唤雨的一姐们,一定想不到,自己的一时贪玩的恶作剧,或者不负责任的霸凌,会毁了别人的一生。
PART2.
·论证读书无用,你们是何居心·
关于辍学的孩子,我能写的太多了。
可是动笔之前,习惯性的上网看看别人的评价。
我才知道,自己真傻。大家好像并不关心贫苦农村的孩子中途退学沦为农民工日子过得多悲惨,相反,很多知乎大牛,十万加大号都在借着“中途退学”论证“读书无用”
这些狂拽酷炫吊炸天的“真人真事”读下来,我一额头汗“疑是银河落九天”,脆弱的世界观瞬间崩塌。
原来在人家眼里,只有清北复交或者国外顶级名校的研究生或者博士生读到一半才叫“中途退学”。
而探究这些牛人中途退学的原因:
要么赶上了互联网大潮立山头当CEO,就像某软的祠改二壁(理解不了没关系,这四个字翻过来念试试);
要么某大牛在校期间发明了某牛逼专利,读着读着人就不见了。不久之后电子行业或半机械化行业或半导体行业突然量产了某产品,霎时市场上一枝独秀,追根溯源背后神秘大佬正是那个失踪的骚年;
要么某贵族少年“梦权神授”(还记得“君权神授”的童鞋,我给你们一个么么哒)。然后发誓要写一部惊天地泣*神的文学作品,学上到一半,写“河牛诗史2”去了。写不算目的,问题是这个作品还拿了知名文学奖;
还有的家庭变故,不得不肄业退学,回国继承家族企业,从此过上了朱一旦的悲惨生活。
以上的极端个案落到某些新媒体大号手里,根据“螺栓定律”,就会自然而然论证出理论A“金子咋地都发光”。
理论A成立,移项“沟谷定理”神操作,推论出B“学历不是成功必需品”。
因为理论B,我们“因式分解”,得出“学历无用,能力第一”。
显然这不符合我们对最简结果的预期,我们两端共同提取系数关键词“学历”约分,得出结论C——“读书无用”。
读书无用,这显然是在高考焦虑的社会里一个类似褪黑素的精神类药物。
可是有人偏偏爱拿她当鸦片猛吸,每每这个词出现,背后都是一条像*徒空手套白狼上桌却赚的盆满钵盈一样刺激性的新闻。
生物学有一个词叫“条件反射”,久而久之,看到这个词,群众G点就立马高潮,男的“造化钟神秀”,女的“波撼岳阳城”。
这个词在老百姓心里,就是“皆大欢喜”,不想读书的,没钱读书的,盼着别人过得不好就不想让别人读书的转起来呀,阅读量立马十万加。
我不是狐狸,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牛人的工作履历,人生阅历金光闪闪,无可复制。
我佩服这样的人,他们是社会精英,但是相比给金字塔尖唱赞歌,我更愿意给无产阶级说公道话。
没办法,我是个不正经的
本文编辑:佚名
转载请注明出地址 http://www.chuipencaoa.com/cpcyl/1063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