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日(1)
日子已然过得晨昏颠倒了,日里睡到自然醒,夜里却清醒如夜猫。在书架上想翻出一本催眠的书却翻出一本新台历。读一本台历竟也是有趣的,浮躁的心慢慢安静下来,只是突然惊觉春天来了。今日立春,心中却略觉伤感,终是没能等来一场雪,雪里寻梅的景致怕也只能更待来年了。春天到了,湖畔的桃花应是含苞待放的模样,河堤路的杨柳也该是染上淡淡鹅*了。“十日春寒不出门,不知江柳已摇村。”苏轼在作这首诗的时候肯定不是因为在家避疾才不出门的,他决计也想不到许多年以后的某一天,竟然一个城市甚至一个国家的人都蜗居在家度过一个特殊时期的早春时节。
春雨(2)
立春的第二天,便是在值班室里卧听一夜春雨。恐怕也是因了这个缘故才会又一次梦见洪水泛滥。这些年凡是与水有关的梦境全然被一场雪覆盖了,那么多的雪景,雪境,雪花,它们用轻盈的纯白替代了洪水的恣漫。可是现在,它又回来了。依然从那条熟悉的巷道奔涌而来。松散的土坡上有纵横交错的藤蔓,青砖垒起的路标旁有洋槐树遒劲的根须,然而心里明白这些不能成为托起生命梦想的支撑。唯有逃离,在肆虐的洪水到来之前逃跑才能挽留 的希望。而那希望却绝非重塑生命的契机。风吹花落。清晨下班回家,发现一枚枯*的梧桐叶架在美人梅干瘦的枝条上。
美人梅(3)
三月初,在一场细雨中,楼下的 朵美人梅开了。美人梅蔷薇科,先花后叶,归属于梅花类。往年我一直唤它们“山桃花”,是开到梦里的花。
春天的花朵都有些相似,性情却千差万别…
白玉兰(4)
早上在玉兰树下拍了两张图片,再翻到去年拍的花开花落,想到“生发”这个词。来年三月,一支化作两朵看。这是生命繁衍的奇迹。生命和时间并驾齐驱,又赋予了我们什么?想到这些多少有些黯然。时间无声无息的,却总有惊觉的那一瞬。比如洗澡后发现刘海遮住了视线,涂好的指甲油褪到了指甲尖,一根长长的半白半灰的头发掉落肩头…
这是时间碾压后留下的痕迹。衰老,病痛和越来越漫长的失眠都表示出它来过。偶尔便会有一种力不从心的失落。可季节的轮回带给草木的却是更加茁壮的生命力。也许最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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